前提:

822是細馬君的生日，所以我就做好準備了!((不要再問我為何大友沒有生日賀文T^T作者生日將至也沒空預先碼文...不過我爭取2017年可以碼出來!))

細馬的生日賀文其實很悲傷，很洋蔥。((迷:為什麼賀文才搞這種東西啦!

之前後記也曾提過細馬的故事其實比大友更加悲壯，不過這一點也是見仁見智啦，不過也不會有很大的差距就是了XDDD雖然細馬的出場不多，但是想回顧一下細馬的人物性格可以跑去看上年的生日賀文哦!((尤其是當你看完這一章後再去看，那個對比簡直就是XDDDD

最後還是那句老話，梗老，但催淚。

>>以下文章視角由伊澤信光(打醬油A)提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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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16齋生日賀文—夢魘(上)】

每個人的性格自出生起便已經注定，若強行改變就像削骨重組一樣，必然需要經歷人間最痛。

我不曾經歷，卻目睹他人經歷的過程。

如果時光可以倒流，我很想把那段過去抹去，讓他有另一種人生的結局。

削骨之痛，僅憑旁觀亦足以讓人……

心碎。

「叮噹。」

門鈴聲音響起的瞬間，我下意識望向正坐在我身邊的齋篠，他板著臉死盯著手上遊戲機的畫面，雙指用力按著按鍵，神情嚴肅得彷彿正進行世界之戰。

「齋篠，你家弟弟又來了。」

「別理他。」

齋篠低吼一聲，隨即又將注意力放在遊戲機身上。門外沒有任何聲音，一分鐘後門鈴再次響起。

「哥，回去吧?」

門外的呼喊並沒有讓齋篠停下來，那般專注的樣子彷彿打遊戲就是人生的全部。若有人見到他此刻的模樣，定必把他當成電玩愛好者吧?可惜他不是。

他只是在逃避而已。

我輕嘆一口氣，起身離開房間前往家門的方向，「齋竺，你又惹到他什麼了?」

齋竺沉默了兩秒，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測驗卷，「高了四分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下一秒我奔回自己的房間，看見齋篠還在打遊戲，我立即衝上前捉著他的衣領，把他從床上拽起來並推出房門外，「給我回家!」

「為什麼?」

齋篠冷靜的問著，臉上的神情依舊嚴肅得令人發寒，然而在我眼中卻顯得十分可笑。這家伙的死心眼到底有多重啊?!

「你不要因為弟弟測驗比你高四分就跑來這邊發脾氣不回家好嗎?你多大的人了，怎麼還跟弟弟鬧這些?」

「我沒有多大，就大他一年而已!」

就像不小心按到了隱藏的機關，齋篠的臉色倏然變了，「為什麼你們都要說我很大?為什麼作為哥哥一定要成熟?不就是一年的距離嗎?你們到底想我多成熟?我只是大他一年，就這麼一年而已，我就必須承受你們這些無理的要求嗎?」

齋篠怒氣沖沖的吼著，我知道他這番話不是吼給我聽，而是吼給家門外的齋竺，借此來發洩他心中的不滿。

「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?」

「我有不冷靜嗎?我很冷靜啊!信光，你覺得我不冷靜?那你是不是覺得他就很冷靜?他永遠冷靜，我永遠衝動，他齋竺所做的事永遠都是正確的對不對?我連說話都錯了是吧?是吧?」

「……」

齋篠的脾氣一向暴躁，一旦爆發便不可收拾，想勸說他簡直難如登天。我頭痛地搔了一下頭，「我沒有說齋竺很冷靜，我只是……」

「只是什麼?只是覺得他做什麼都比我好，他做什麼都比我優秀，在他面前我就不配當哥哥對吧!!」

一行淚水默然滑落，下一秒齋篠的右手緊抓著領袖，胸口隨著呼吸而不斷起伏，彷如快要窒息一樣露出痛苦萬分的表情。

齋篠與齋竺的感情十分複雜，雖然齋竺對齋篠沒有任何不滿，但是齋篠十分討厭弟弟，因為齋竺實在太優秀了。

———「你知道細馬家的弟弟嗎?那孩子不但品學兼優，運動能力也極佳，信光你也要努力才行啊!」

像齋竺這般優秀的孩子絕對是天下父母心中的理想兒子，就連我的父母偶爾也會拿他跟我比較。對於這種事我毫不在意，但是對齋篠來說卻是一種無形的壓力，甚至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。

———「細馬家的弟弟十分能幹，與之相比那位哥哥卻並不出色呢。」

———「弟弟真的很厲害呢! 齋篠，你也要像弟弟一樣才行啊。」

不論齋篠如何努力想追趕齋竺也好，齋竺的成績始終比他更加優秀。弟弟的光芒實在過於閃耀，導致齋篠根本逃不出比較的陰影。在旁人的碎言碎語中，齋篠永遠都是黯然失色的存在。

這令齋篠感到自卑、無助、悲傷，甚至最後變得愈來愈暴躁，並且把所有的鬱悶都投射回齋竺身上，就像現在這樣無理取鬧地謾罵。

「我知道自己很容易意氣用事，但是這有什麼關係?反正只要有他在就好啦!有他當父母的乖兒子、好兒子、聰明能幹的兒子，我怎樣誰會在意嘛!誰會在乎我這個不起眼的哥哥?WHO CARE?」

我很清楚齋竺還在門外聽著，齋篠這番話勢必又會讓他感到困擾吧?

———「信光哥，我到底怎樣做才能讓哥哥高興?不論我做了什麼都只得到父母的讚許，哥哥卻變得更加陰霾了。是不是因為我太過優秀令哥哥不高興?如果我沒有那麼能幹，哥哥是否能開心一點?」

因為我家跟細馬家是鄰居，所以這兩兄弟和我的感情都不錯，像齋竺偶爾也會與我傾訴心事，而他的苦惱永遠都圍繞著齋篠。在我眼中，這兩兄弟就是扯不下臉皮好好溝通才一天到晚都在吵架，而我作為中立者又能做些什麼?

門外沒有任何反應，齋竺可能已經離開了吧?那一天，齋篠繼續暴走了一會兒後便漸漸冷靜下來，「抱歉，我又來了……」

不論是齋竺跑來找齋篠，還是齋篠倏然發脾氣亂罵，基本上這種事每個月都要上演一兩次，久而久之我已經習慣了。

「沒事，你還是快回家吧。天黑了，明天還要上課。」

齋篠沉默地點頭，把自個兒的東西收拾好便離開了。直至齋篠步出家門，我緊皺著的眉頭終於能鬆一鬆了。

唉，這兩兄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坐下來好好聊啊?

無奈地嘆著氣，那時候的我以為他們總有一天能夠心平氣和的交流，畢竟他們還有一生的時間去磨合，像這種小打小鬧的吵架肯定很容易便解決吧?

然而，我沒料到解決的那刻來得如此突然，如此震撼，也是如此短暫而悲傷。

「你故意算錯的對吧?我就知道你是故意，從小到大我都沒贏過你，這次我怎麼可能比你高分?你這家伙在鄙視我對吧?因為瞧不起我才故意這樣做是吧!」

鄰家又傳來吵耳的爭執聲，不用說也知道定是齋篠那個笨蛋在發脾氣了。

「信光，你去細馬家那邊看一下吧?他們的父母剛好出去溫泉旅行，兄弟兩個鬧得這麼兇也沒人制止啊。」

母親指派我過去擔當和平大使，縱然內心萬分不情願，我也只能默默地抓起衣架上的大襖，套著圍巾跑過去細馬家。

「叮噹。」

齋竺一臉蒼白的打開了門，當齋篠看到我的時候，表情猛然一怒，「你來幹什麼?我跟他吵架又關你什麼事了?!」

「哥你冷靜點，信光哥只是……」

「你閉嘴!我跟你和好了嗎?你哪來的資格命令我冷靜?」

齋篠顯然再次陷入暴走的狀態，而齋竺被他這樣一吼之後臉色變得更加青白，「哥……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?」

「廢話，我當然討厭你!」

「……」

齋竺那副受傷的樣子連我亦於心不忍，「齋篠，你講一下道理吧?你弟弟到底做錯什麼事了?」

「這家伙故意算錯幾道題目!!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?他在瞧不起我!因為我一直都贏不了他，所以他竟然故意算錯題目!!這不是鄙視人嗎?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較量!!他這種行為難道不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嗎!」

齋篠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狂亂地揮動著爪牙，而齋竺則站在門邊默而不語。我在心裡深嘆一口氣，齋竺這個笨蛋肯定以為只要讓齋篠贏了自己，齋篠就能開心吧?殊不知故意輸給他反而令齋篠更加憤怒，這還真是好心做壞事。

「這不算什麼大事，你不要這麼兇嘛。」

我企圖讓齋篠冷靜，只是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充滿空氣的氣球，無論我說什麼都像一根針在刺他，然後他就像氣球爆炸一樣繼續鬧情緒。

「……信光，對你來說這只是件小事，但我不得不把它當做一件大事!你知道我想贏他多久嗎?你知道我在這個家裡一直備受冷淡的目光多久嗎?這些年來父母從來沒有將我放在眼裡，他永遠都是媽媽的心肝寶貝，爸爸的驕之天子，我算是哪根蔥!!算哪根蔥!」

齋篠言畢一手撕碎手中的測驗卷，一步一步走向齋竺，「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吧?踐踏我的努力很有成功感對吧?你得到父母的關愛、老師的愛戴、鄰居的稱讚還不滿意，你還想將我的自尊完全粉碎對不對?這樣你就心滿意足了對嗎!!」

尖銳、刺骨的句子就如一把彎刀不斷往心窩裡挖，我不清楚到底是講這些話的齋篠比較痛苦，還是默默接受著怒意的齋竺比較受傷，我只知道他們不應該變成這樣。

小時候齋篠牽著齋竺的手一起在小溪抓魚，有一次我不小心撞到齋竺害他撞到溪間的石頭，齋竺抱著膝蓋哇哇大哭，齋篠二話不說立即背起他奔回家裡擦藥，一路上還責罵我粗心大意。

明明兒時還是兄弟情深的兩兄弟，為什麼長大後反而變成這副模樣?因為齋篠過於在意他人的目光?還是因為齋竺不應該這般優秀?

不對。

齋竺的優秀並沒有錯，齋篠也沒有錯，錯的都是旁人總喜歡亂咬舌根，錯的都是人們的比較心態，才害得原本親密無間的兄弟漸漸疏離，甚至反目成仇。

「齋篠，你說得太過分了。他原意是希望你能高興，只不過用錯方法……」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齋篠打斷，「希望我高興?那我現在還真是他媽的十分高興!」

聽畢齋竺的右手緊捉住我的衣角，我望向他，只見他垂著頭，地板似乎有些水跡。這一刻，一種莫名的責任感心湧上心頭，我啪的一聲往齋篠臉上打了一巴掌。

「你鬧夠沒有?他是你的弟弟，不論他做錯什麼，你難道就不能冷靜點嗎?」齋篠因為這巴掌而愣住，而我則借此機會繼續勸說，「齋竺是你弟弟，為什麼你總要把他想得那麼邪惡?我知道你因為旁人的比較而心有不甘，但你有沒有站在他的角度想過?優不優秀是出生時已經決定的事實，齋竺根本無意要讓你這麼痛苦，為什麼你要將自己的痛加倍塞到他身上呢?」

齋竺抬起了頭，濕潤的眼眶與紅腫的眼袋令人感到心痛。一直以來我對這兄弟的吵架沒什麼立場，畢竟我知道他們的心結，但是齋篠這樣的態度還是讓我忍不住動怒了。

「信光。」

齋篠的口吻不像剛才那般激動，冷淡的語氣使人心頭一顫，我下意識吞了一下口水。

「你站在他那邊了，對嗎?」

這一句問話彷如來自地獄的幽間冰冷而熾熱，灼傷人的靈魂。

原本怒火中燒的眼神突然變得無神，眼底泛起一層濕潤，齋篠咬著牙強忍著淚水，我感覺到齋篠的四周散發著絕望的氣息。

「你要背叛我嗎?」

背叛。

齋篠竟然為我的行為烙下背叛的罪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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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
不知道大家面對「比較」面前，是否像齋一樣自卑無助，最終無理取鬧。

不知道大家面對「家人」面前，是否像齋一樣目中無人，最終口出狂言。

不知道大家面對「輿論」面前，是否像齋一樣無能為力，最終任人魚肉。

不知道大家面對「背叛」面前，是否像齋一樣堅持己見，最終眾叛親離。

在成長的路上我們不乏「比較」，不論是師長兄輩總喜歡將你和別人對比，硬要得出差距的距離有多遠才甘休。這時候，你無助嗎?在壓倒性的差距面前你自卑嗎?最終，這樣的比較有否令你喘不過氣，只能用無理取鬧來緩解心中抽搐的痛?

在家人面前我們可以抒發己見，直率地坦露最真實的一面，甚至遷怒於他們身上。不論是父母，還是子女，總有一方會因為紅塵的是非而把負面情緒帶回家中，然後爆發。那時的「家人」是否目中無人?是否口出狂言?

社會輿論在現今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面前可謂屢見不鮮，畢竟網絡發展迅速，隨便就能發表言論去攻擊/散發輿論。你有否成為過被輿論所包圍的主角?如果有，你是否曾因為無法阻止輿論而無能為力，最終只能認命地任人魚肉，令輿論的刀尖往你脖子上抹?

「背叛」。這個主題我不只第一次寫，就算是黑籃坑裡也算是第二次提出。在自我主義的風氣下，「背叛」出現的次數不斷上升，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總是那般脆弱。你是否曾經覺得他人背叛你?哪怕對方是正確的，你也因為他沒有支持你而堅持己見，最終身邊的人遠你而去，而你卻覺得是眾叛親離，是最無辜的存在?

我相信這四項裡，你們至少體會過其中一項的滋味，這也是我讓齋經歷這一切的主因。

面對這四個青少年總會碰上一個的核心問題，我想提出的方法基本上是老生常談到一個枯燥無味的地步，那就是改變自己。每一項，都需要你去改變。但改變又談何容易?刻在骨子裡的個性，怎可能輕易就能磨掉?

這一次的賀文呢，我其實沒打算要說大道理，上面的話只能說是一個引導。因為這是我生出這篇文的靈感XDDDD說到最後，我最想大家記得的，其實不過是一句話。

822更文，你會知道答案。((迷:幹嘛要這麼神秘，明明這一章已經出現了!!

>>不小心又嚴肅了咳咳咳，實在是最近感觸良多，所以更新的梗都有不少想法。

PS: 與黑籃無關，我只想為奧運羽毛球選手李宗偉嘆一口氣......起碼林李之戰分出了勝負，就差那面牌啊!((陷入國家與選手的矛盾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