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坑:黑籃@核心的能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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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個人簡介】
大家可叫我夜月/夜月月/鄒傲風等等。來自香港,故懶得轉換簡體字。
【興趣】
閱讀:台輕/日輕/古風言情/推理小說/經典文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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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戲:PC遊戲(RPG實況)/手遊(戀與/MM/DC/陰陽師/)PS3(戰B/惡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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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黑籃※核心的能力】賀文—細馬齋籐(2016) 【下】

一瞬間我因為他的表情而怔住,然而下一秒怒意從心底往上鑽起,「為什麼你總是這般執迷不悟?這樣固執下去最終只會害了自己!」


齋篠後退一步,眉頭緊皺地盯著我與齋竺,臉上露出黯然的神色,「你們都站在他那邊……都站在他那邊……那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?」


言畢,齋篠神色一變,他猛然往我們的方向跑來,我下意識抬起手臂護著自己並且往右一閃,當我回過神來才發現齋篠這家伙竟然衝出家門跑了。


「糟糕!齋竺,快去追上他!」


齋竺的表情先是僵了一分,隨即跟隨齋篠離開的方向奔去,而我亦在他的後方跟著。


「齋篠,你要去哪?!」


我一邊吼一邊追著齋篠的身影,然而我的體力並不像他們兄弟充沛,幾分鐘後我便慢慢落後了。


「信光哥,你沒事吧?」


齋竺原本想停下來,但是我卻喊住他,「繼續跑,別理我!」


齋竺怔了一下,遲疑兩秒後往前跑。我擦一下汗,咬著牙吃力地跟在後方。雖然齋篠的體力還算不錯,但是齋竺的體力顯然更勝一籌。眼見齋竺快要追上來,齋篠心神一慌,急忙又加快腳步往前衝。


與此同時,齋篠只顧往前追跑而忘記路面安全,一輛卡車正朝他的方向駛去。


「齋篠!!!」


我死命的喊了齋篠的名字,然而他卻沒有任何反應。


卡車即將駛近,齋篠此時才看到身側的影子,然而他已經來不及閃避了。就在緊急存亡之際,齋竺猛然往前一衝,一手捉住齋篠的衣服並用力往後扯,齋篠整個人朝後方一摔,而齋竺卻因衝力而往前撲。


「轟吱吱吱吱吱———」


撞擊與煞車的聲音異常刺耳,地面默然蔓延一灘鮮紅的血泊,世界彷彿靜止了。我愕然的怔在原地,四肢忽然覺得沉重無比,哪怕動一小步也十分吃力。直至我看著齋篠抱著滿臉鮮血的齋竺痛哭,救護車趕到將他們二人帶走,我猶如一具石像佇立在路旁,分毫未動。


不,我寧願自己真如一具石像,如此一來便什麼也看不到,什麼也感受不到……後來不知為何我的父母來了,他們先是關切地把我亂摸一翻瞧瞧有沒有受傷,然後半拉半扯的將我帶到附近的醫院。


當我走到電梯門時,原本斷片的大腦倏然轉作起來,我知道他們想帶到去哪,於是我用力掙開父母的手,不斷往後退,往後退,往後退……


「我不去!」


父母驚詫的表情映入眼簾,這一瞬間我聯想起齋竺出事時齋篠那副驚愣的臉孔。


「我不去!我不去!我不去!」


我不想見到齋篠的臉,更不想看見那盞亮紅的手術燈,這會令我聯想起那一灘屬於齋竺的血不斷從地面蔓延的畫面。


一想到那個畫面,我的血液彷彿停止運輸,大腦一片空白,胃裡不停翻滾,喉嚨就像有什麼東西卡住一樣,渾身上下都不對勁。


「好,不去,不去。」母親攬住我顫抖的身影,左手不斷輕拍著我的背脊,「沒事,沒事……」


我忘了那一天自己是怎樣回家,我只記得直至明日太陽升起,我的嘴巴還是喃念著「不去」。不知何時鄰家傳來號哭聲,那慘絕人寰的啕號令我再次聯想起齋篠抱著齋竺的畫面,我哇一聲吐了。


那一天,我發燒了。


在我發熱的期間,鄰家似乎舉辦了齋竺的法事,我的父母似乎也有出席,但是他們都不敢在家裡提起這件事。


養病期間我一直窩在房間裡足不出戶,即使偶爾聽到鄰家傳來的聲音,我都一概無視。後來我痊癒了,父親老是勸我上學,而我則因為害怕接觸外界而拒絕。某日父親終於忍無可忍,他硬拉我出門,亦是那一天我跟齋篠自出事後第一次見面。


「伯父好。」


齋篠禮貌地向父親打招呼,朝我露出一抹淺笑後便繼續往商店街的方向走。


「爸,那家伙怎麼了?他怎麼可能跟你打招呼?」


「……自從出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,大家都在說是鬼上身啊。」


「鬼上身?」


「就是齋竺阿……」


父親沒有接著說下去,而我則望著齋篠的背影愈走愈遠。


那一刻,我才察覺到自己的愚蠢。就連目睹的我都有如此大的反應,更何況齋篠?在我養病的期間,他到底發生什麼事?


基於對齋篠的擔憂,我終於願意回學校上學。當我看到課堂上齋篠的表現,我才後知後覺地明白,原來在我不知覺間竟「失去」了一個朋友。


「齋篠!你到底怎麼了?」


午膳時我一手抓住齋篠的右手,他默默看了我一眼,然後露出一抹微笑,「信光,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上學。沒關係,明天我會記得帶你的便當。」


齋竺以前每天都會為我和齋篠準備便當,但是我沒想到齋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。


如同傳言所說,齋篠所做的一切彷彿就如齋竺再現。


「齋篠……你是齋篠,不是齋竺啊……」


齋篠臉色一僵,嘴角的微笑有些扭曲,但是他還是硬扯著笑容,「不要說笑了,我一直都是齋篠啊。為什麼要這樣說?」


那一刻,我無言以對。


接下來的日子,齋篠斷斷續續地問了我許多關於齋竺的事,比如說……


「信光光,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喜歡什麼顏色?」


「……紅色?」


「噢,我也是。」


你騙人,你明明喜歡紫色。


「信光光,他喜歡吃橙嗎?」


「好像不喜歡。」


「那西瓜呢?」


「並不討厭吧?」


「梨子?」


「還不錯。」


「我也是。」


你騙人,你喜歡的水果是香蕉吧。


「他喜歡哪個女明星?」


「為什麼非要問我?!」


「因為我以前跟他聊得太少,太少……」


說實話,我想齋篠能夠變回來,然而每當他露出悔疚的神情,原本勸說的話也只能吞回肚子裡了。


「好像是宮野奈吧?」


「男明星呢?」


「沒有。」


「足球明星呢?」


「他不看足球啦!!」


「我也是。」


……你明明就很喜歡看英超!


就像這樣,我將自己對齋竺的認知一點一點告訴齋篠,而齋篠每一次都會回答:「我也是。」


然後,這句話就會成為事實。


事件過去兩年後,齋篠跟我一起去拜祭齋竺,亦是那個時候他才跟我說了事件後到底發生什麼事。


「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,因為傷得太重需要動手術,只是沒有監護人簽名便不能動刀,所以我便喊了你的父母,他們簽名後便跑去找你了……手術是成功的,他也曾經醒過來跟我聊了一會。但是當我再去看他的時候,他卻再也睜不開眼睛……」


我問他與齋竺聊了什麼,齋篠的表情瞬間露出愧疚的神色,「他說,是不是只要他死了我就能開心,以後再也沒有人拿他跟我比較,我也用不著生氣……」


悲傷的氣氛立即充斥著整個碑園,我望著齋篠默默擦著墓碑的身影,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。


「他說,還好出事的人是他,這樣便什麼都不欠我,我跟父母的關係也能變好些……那個笨蛋,他從來都沒欠我什麼,是我自己一直執著而已。他死了我一點都不高興,我喜歡身後有人喊我一聲哥……」


「他說,好開心能夠和我聊天,知道我沒有真的討厭他,還跟我約定了再去溪邊抓魚,但是那家伙卻失約了……」


齋篠把鮮花放在一旁的小瓶裡,隨即雙手合十地一拜。我默然跟著拜祭,直至結束前也沒有說話。


「父母回來的時候,即使是傷痛欲絕也不忘安撫我,說幸好我還活著……他們不知道他是代替我而死,他們不知道……看到他們啕哭的樣子,我寧願死去的人是我,反正我什麼都比不上他……但是現在活著的人是我,那麼我就得負起責任。」


「這是他的作文,他說:『我的聰明必然是用於幫助弱小的人們,只有當他們露出歡愉的笑意時,我的優秀才有意義,我才存在於這世間。』所以我的志願是成為一名心理專家。」


我沉默的聽著,內心總覺得一陣陣抽搐的痛。


每個人的性格自出生起便已經注定,若強行改變就像削骨重組一樣,必然需要經歷人間最痛。齋篠經歷那場事故後,他彷如在那場車禍中「逝去」,如今的他只是為了代替齋竺而活著。他不但更加拼命地讀書溫習,而且還將以前的臭脾氣通通改掉,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一般成為了另一個齋竺。


這樣真的好嗎?


讓齋篠把自己的一切抹殺,這是齋竺想看見的結果嗎?


後來,齋篠報考了齋竺曾想入讀的照榮中學,而我亦因為不放心的關係而跟著他。


「吶,他喜歡什麼社團?」


我無奈地嘆一口氣,齋篠的詢問隨著時光流逝已經漸漸變少,但那是因為他已經收集了許多有關齋竺的情報。


「我怎麼可能知道?他又沒上中學……」


「他可能提及過呢?信光光,拜託你回憶一下吧。」


齋篠再次露出那副愧疚的樣子,他知道這樣會令我心軟,而事實上我的確無法拒絕他的請求。


「籃球吧?」


「欸?」齋篠露出驚詫的表情,「你沒記錯?」


「沒有啦。」


齋篠的臉色有點不自然,大約盯著我幾秒後,他才笑著拉我去籃球部報名。


說實話,我真的不知道齋篠把自己塑造成第二個齋竺到底是對或錯,但最起碼我並不想看到齋篠將自己的一切全部捨棄和否定。他是齋篠而不是齋竺,即使發生這樣的事故也好,他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來贖罪。


請原諒我騙了你,齋篠。我確實不知道齋竺喜歡什麼社團,但是我知道你想加入籃球部。如果齋竺真要怪罪便怪我吧,讓這份罪孽來充當我一直當中立者卻無法解開你們心結的報應。


後來,齋篠因齋竺「幫助弱小的人們」的願望而被大友吸引了注意力並把他鎖定為第一個幫助的目標,二人就此展開交雜。


這個決定讓齋篠無比接近齋竺,但亦是這個決定令齋篠再也成為不了第二個齋竺。


一旦兩個需要協助的心靈互相碰撞,產生的化學反應奇妙得讓人感到不可思議。











每個人的性格自出生起便已經注定,若強行改變就像削骨重組一樣,必然需要經歷人間最痛。


或者,遇上那個命中注定能影響自己一生的人。
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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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

改變自己的性格尤如把血肉削去,要麼經歷人間最痛,要麼遇上命中的人。


這就是我最初想表達的感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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